在了解到自己的梦中情人很有可能成为了别人的禁脔,而自己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远远望着她,欣赏她那份美丽之后,牙医心中的不甘顿时占据了理智。
在想到陈家如今的地位,根本不是自己这个所谓的精英人士可以撼动之后,牙医曾无数次告诉自己,放弃自己心中的念想。
可每每到最后,想起玛莲娜的种种,牙医终究不舍得放下。
所以在思考了许久之后,牙医想起了陈家的出身,那个极为重视名节和名声的古国。
想到了主意的牙医顿时欣喜若狂,若是计划能够实施,那按照陈家如今的地位,那位所谓的陈家之主,定然会碍于颜面和陈家的名声,放弃玛莲娜。
毕竟在那个古国之中,定下了婚约几乎就相当于已经嫁作了他人之妇。
陈家这种传承久远的古国家族,定然十分在意这种名节和名声。
于是乎,在镇民正对镇上被清扫的混混们展开议论之时,一则传言悄然在小镇上传开。
玛莲娜,那位小镇上最美的女人,为了投身豪门,背弃了自己父亲定下的婚约。
在自己的父亲被人打成重伤之后,因为听到了女儿毁婚的消息,一气之下成为了植物人。
而镇上的混混们之所以被陈家清扫,全是因为玛莲娜早就勾搭上了陈家的那位家主……
在牙医隐藏身份,蒙着面雇佣因为战乱而流浪至小镇的乞丐传出这则消息后,整个小镇顿时被这则劲爆的消息所充斥。
与此同时,卡斯特尔库托小镇的路口,才刚刚回到镇上的官道,陈言便看到一个简易的关卡拦在大路中间。
正当陈言的眉头轻轻皱起来之时,坐在副驾驶的三子忙摇下车窗,朝几位身穿军装的士兵打起了招呼:
“大家辛苦了,待会儿我跟你们队长说一声,等大家执勤结束了,请大家去放松放松。”
“哈哈,多谢顾问,一段日子没见,顾问你变得越发帅气了!”
闻言,一众士兵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男人都懂的笑容。
“你们这群混球,叫你们训练的时候就说我丑,一听到有好事,就夸我帅气,我看你们是皮痒,想要加大训练量了。”
笑骂了一句,三子随即摆了摆手,示意众士兵将关卡打开。
看到这一幕的陈言不由有些疑惑,这场面看上去,似乎三子与这些易国士兵极为熟络。
而且一众士兵将三子称呼为顾问,这更是让陈言感到费解。
“嘿嘿~让少爷您见笑了,这些家伙就是如此,说话向来都是胡天海地的。
不过说起来他们都还算不错,除了嘴碎了点之外,该做事的时候绝对不会马虎。”
看到陈言怪异的眼神,三子还以为是自己与士兵们的对话引起了陈言的误会,连忙傻笑着解释道。
“顾问?”
“嗯?!哦,少爷您有所不知,自打那希莫消失后,因为咱们陈家的干涉,镇上的军营也已经搬离。
虽然减少了军队带给咱们的威胁,可咱们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。
所以当时福伯便花了些钱,在镇上弄了个护卫队的名头,让官府派人下来管理,也算是给官府一个面子,省得其他眼红之人以此为借口对咱们家说三道四。
而当时除了领头之人是官方空降过来的之外,护卫队剩下的成员全都是从镇上招募的。
所以福伯便使了些手段,将护卫队全都换成了愿意跟着咱们陈家的人。
那队长得了好处,又明白事不可为,所以如今也在为咱们陈家办事。
甚至小的还担了个护卫队顾问的名头,平日里只要有空,便带着几个弟兄去操练这些新兵蛋子。”
三子拍了拍脑袋,显然明白了陈言的意思。
“不错,我只是吩咐你们想办法把持住小镇,没想到福伯竟然能想出这种办法。
不过话说回来,这西西里还真是有意思,竟然连军方都能如此行事,看来很快就要有大事发生了啊。”
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显然陈言对于福伯等人的做法很是满意。
“少爷您的意思是?”
“没事,咱们家尚且能够如此,那本地人岂不是更容易把住西西里的命脉。
三子啊,看来咱们接下来有的忙活了。”
若有深意的说了一句,陈言的目光显得极为明亮。
而听到这句话后,三子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,也不知究竟理解了陈言话中的几分含义。
“少爷,那咱们是直接回家,还是?”
看着陈言的神情,对自己定位很清晰的三子没有过多去考虑陈言的话,反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,轻声向陈言问了一句。
“……”
“罢了,去医院吧。”
被三子破坏了气氛的陈言,不由撇了他一眼,显然三子没有按照他所想的追问下去,令陈言略微感到有些无趣。
“好嘞!”
……
镇中心医院,一路奔行至此的陈言没有像常人看望病人一般,买些什么东西,反而是直接找到了在医院守着的护卫,跟着护卫便直接朝着玛莲娜父亲所在的病房走去。
对玛莲娜已经有所了解的陈言明白,这种时候她最需要的不是旁人礼节和安慰,而是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臂膀。
平时的玛莲娜看似一副高冷,女强人的模样,但不管表现得如何,那只是她的父亲从前培养出来的假象。
但其实说到底,任玛莲娜内心如何强大,她此时只是一个没了亲人和依靠的柔弱女子。
如同原剧之中一般,在屡次收到打击后,她虽然坚强的活着,但始终试图找到可以依靠的地方。
初升好感的德帝中尉,猥琐强迫她的律师,以及后续为了生存而委曲求全的人,都是玛莲娜在试图重新找到可以支撑自己的人。
她的结局是幸运的,原本已经宣告了阵亡的丈夫重新找到了她,让她得以重生。
但同时也是不幸的,过程受尽了折磨不说,最后还要笑着面对那些曾给她带来伤害的妒妇,面对给她无尽痛苦的小镇。
或许也正是这个结局,让人觉得坚强的她,不愧于美丽传说这四个字。
可惜,这一切在陈言看来都是虚的,在陈言看来,人活一世,何必要委屈自己。
面对曾经的伤害,哪怕表现得再坚强,再如何的令外人敬佩,那些伤害终究还是潜藏在心底。
要么,就不要被伤害。
要么,在被伤害,受了屈辱后,就要努力的把伤害和屈辱还回去!
最起码,要让自己对得起曾经所受过的伤害。
正如典故‘卧薪藏胆’一般,在陈言看来,那才是真正的传说,那才是真正对得起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。
如同原剧之中的玛莲娜那般,那并不是宽容大度,而是委屈自己将所有的委屈和屈辱都强压在心底。
或许在别人看起来这种行为令人敬佩,可没有经历过的人,又何曾明白当事人心中的折磨。
子非鱼安知鱼之乐?
没有经历过别人的痛苦,就不要去试图理解那份痛苦。
最起码,在陈言看来,玛莲娜并不是那种,可以将所有的委屈和伤害,都当做没发生过的那种‘圣人’。
所以在看到面容憔悴,静静坐在病床旁看着自己父亲的玛莲娜后,陈言心中悄然升起了一阵难以言喻之情。
那位曾经风情万种,自信昂扬的佳人,此时如同一只折翼的精灵,无助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出神。
父亲如此情况,而且从暗中保护玛莲娜的护卫口中,陈言还听闻了此时被镇民议论纷纷的那则消息。
眼前这一幕顿时让陈言心疼不已,万千的思绪最终只化作了一句低沉而有力的话语:
“我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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